黎明时分,天边泛起了一丝鱼肚白,微弱的曙光洒在大地上,给这个充满恐惧与绝望的世界带来了一丝微弱的希望。两派的信使在官道上不期而遇,他们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疲惫。当双方交换情报后,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,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。
“我家二堂主也是这般死状……”一名信使的声音低沉而悲痛,仿佛还沉浸在那可怕的场景中无法自拔。
“我家江堂主也是中了毒掌……”另一名信使的声音颤抖着,充满了恐惧与无奈。
“这已经是第八起了……”他们的话语中充满了绝望,仿佛整个武林已经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噩梦。
朝阳初升,金色的阳光洒在飞鹰堂的议事厅上,给这座古老的建筑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。然而,厅内的气氛却如同寒冬腊月,冰冷而压抑。飞鹰堂与仙鹤堂的掌门已齐聚于此,厅内烛火摇曳,映照得每个人的脸色阴晴不定,仿佛是一幅充满了恐惧与忧虑的画卷。
“李堂主,”邓雄的声音沙哑而疲惫,仿佛已经被这接连不断的变故折磨得筋疲力尽。“贵派与修罗堂可有旧怨?”
李元庆缓缓摇头,他的白眉紧锁,仿佛一个解不开的谜团。“我仙鹤堂创立不过六载,与那二十年前的恩怨毫无瓜葛。”
“这就怪了。”邓雄开始来回踱步,他的靴底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,仿佛是一声声沉重的叹息。“修罗堂复仇,为何会找上我们这些新立门派?”
厅门突然被推开,一名飞鹰堂弟子慌张闯入,他的呼吸急促,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。“堂主!东海派杜帮主到访!”
杜天大步走入,他的黑袍上还带着夜露的湿气,仿佛是从黑暗中走来的使者。他的目光如电,扫过厅内众人,最后落在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上。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悲痛与愤怒,随后迅速恢复了平静。
“果然如此。”杜天沉声道,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仿佛能穿透这黑暗的世界。“看来鬼面修罗的目标已经不仅仅是当年的仇家了。”
李元庆眯起眼睛,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。“杜帮主此话何意?”
杜天从怀中取出一卷竹简,他的动作缓慢而沉稳。在案几上摊开竹简,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。“这是近两个月来所有受害者的名单。前五位都是二十年前参与围剿修罗堂的门派中人,但从第六位——我东海派杜衡开始,受害者变成了近五年新立的门派。”
邓雄凑近细看,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。“看来鬼面修罗其志不小,他想与整个武林为敌!”
杜天猛地转身,他的黑袍在海风中猎猎作响,仿佛一面黑色的旗帜。“召集所有长老,即刻议事!”
东海派议事厅内,烛火摇曳,光影在墙壁上跳动,仿佛是一群鬼魅在跳舞。杜天高坐首位,他的面色阴沉如水,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。左右两侧分别坐着派中五位长老,他们每个人的脸色都凝重非常,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压力笼罩。
“诸位,”杜天的声音低沉而冷硬,仿佛是从冰窖中传来。“我东海派创立不过五载,与修罗堂素无仇怨。鬼面修罗为何会对我们下手?”
大长老铁手阎罗重重拍案,桌子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。“管他什么缘由!杀我东海派二帮主,此仇不报,誓不为人!”
“且慢。”二长老白眉书生摇着羽扇,他的动作缓慢而优雅,然而眉头却紧锁着。“此事蹊跷。近来遇害的五人,皆与二十年前围剿修罗堂有关。我派与那场恩怨毫无瓜葛,凶手为何……”
“书生就是书生,总是畏首畏尾!”三长老赵海川冷笑一声,打断了白眉书生的话。“管他什么缘由,既然敢动我东海派的人,就要付出血的代价!”
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傲慢与自负,仿佛不把任何敌人放在眼里。
杜天抬手制止了争吵,他的眼神如电,扫过众人。“当务之急有三。其一,加强帮中戒备,不能让敌人有可乘之机;其二,查清杜衡近日行踪,看他是否接触过什么可疑之人,或许能从中找到线索;其三……”他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仿佛是一头即将扑食的猛兽。“联络其他受害门派,共商对策。我们不能坐以待毙,必须团结起来,对抗敌人。”
六月的江湖,骄阳似火,酷热难耐,街头巷尾弥漫着躁动与不安。然而,比这夏日骄阳更炙烈的,是一场突如其来的血腥风暴。短短一月之内,赤风堂、金镖堂、逍遥堂、蓬莱阁、青龙帮、东海帮、仙鹤堂、飞鹰堂不同门派的八位侠士,接连惨遭毒手。他们死状惨烈,皆身中毒掌,全身皮肤溃烂,伤口处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,与传闻中那令人谈之色变的“五毒修罗掌”所造成的伤害如出一辙。
这一系列血案,如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,激起千层浪,瞬间震动整个武林。江湖上流言蜚语四起,人心惶惶,仿佛末日将至。而那个销声匿迹长达二十年的罗刹堂堂主鬼面修罗,再度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,被推上了风口浪尖,成为众矢之的。
洛阳城,这座繁华的武林重镇,此时正被一片阴云所笼罩。城中最大的酒楼“醉仙楼”内,人满为患,各路江湖人士齐聚一堂,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焦虑与恐惧。酒楼内热气腾腾,酒香、汗臭与食物的香气混杂在一起,让人感到窒息。然而,比这闷热的环境更让人不安的,是众人议论的话题。
“听说了吗?‘五毒修罗掌’又现世了!”一个身材魁梧的虬髯大汉,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桌上的碗筷叮当作响。他的声音如同洪钟,在嘈杂的酒楼内格外响亮,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“据说死人的那几个帮派,当年可都参与过围剿修罗堂!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恐,仿佛那恐怖的血案就发生在眼前。
对面的山羊胡男人却不以为然,他轻轻抿了一口酒,放下酒杯,缓缓说道:“谁说的,据我所知,东海帮、仙鹤堂和青龙帮是最近几年才兴起的帮派,他们怎么可能参入过二十年前的事情。”
“与我所想一致。”角落里,一个独眼老者冷笑一声,打破了短暂的沉默。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。“我看鬼面修罗不只是想报当年之仇,他还想与整个武林为敌。”
旁边,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,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说道:“我听说那些尸体可惨了,全身皮肤溃烂,连模样都认不出来……”
他的声音微微颤抖,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,仿佛亲眼目睹了那可怕的场景。
一时间,酒楼内议论纷纷,众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,仿佛一首混乱的乐章。每个人都在猜测着血案的真相,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安危担忧。然而,他们不知道的是,真正的风暴,才刚刚开始。
东海帮内,海风透过窗户,吹进屋内,却无法吹散那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与恐惧。杜天静静地站在杜衡的尸体前,他的眉头紧锁,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愤怒。
“帮主,外面都在传……是修罗堂干的。”一名弟子小心翼翼地说道。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,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。
杜天冷笑:“修罗堂?杜衡与二十年前的事毫无瓜葛,鬼面修罗为何杀他?难道修罗堂想与整个武林为敌”
仙鹤堂内,李元庆静静地站在周聪的尸体前,他的眼中寒光闪烁,仿佛两把锋利的匕首。
“堂主,江湖传言……是修罗堂干的。”一名弟子小声说道。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,不敢直视李元庆的目光。
李元庆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盯着周聪的尸体,仿佛在寻找着什么线索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,仿佛已经下定决心要揭开这背后的真相。
飞鹰堂内,邓雄静静地站在江万里的尸体前,他的脸色阴沉,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。
“又是鬼面修罗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愤怒,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咆哮。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,仿佛要将鬼面修罗千刀万剐。
青龙护法站在山巅,六月的狂风呼啸着吹过,吹得他的黑袍猎猎作响。他听着手下人的汇报,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“东海派杜天、仙鹤堂周聪、飞鹰堂江万里……全死了?”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,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是!而且……江湖上都说这三人皆是死于五毒修罗掌!”手下人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,仿佛在诉说着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。
青龙护法眼神中充满杀意:“混账!这些人不是我们杀的!”
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,仿佛被人冤枉却又无法辩解。
他猛然转身,心中充满了愤怒:“有人在嫁祸修罗堂!”
地窟深处,阴暗潮湿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。鬼面修罗静静地坐在石椅上,听着青龙护法的禀报。他的面具下,双眼冰冷如渊,仿佛能看穿一切。
“堂主,有人在冒充修罗堂杀人!”青龙护法单膝跪地,焦急地说道。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,仿佛这件事情会给修罗堂带来灭顶之灾。
鬼面修罗缓缓抬头,面具下的双眼闪烁着一丝寒光。
“谁?”他的声音沙哑而冰冷,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询问。
“属下不知……”青龙护法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,显然对这个问题无法回答。
“我会派玄武护法调查此事”鬼面修罗冷冷打断,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与傲慢。“我已练到五毒修罗掌最高境界,天下无人敢公然与我为敌。”青龙护法急道:“可此事若传开,江湖各派必定联手围剿修罗堂!”
鬼面修罗冷笑一声:“让他们尽管来吧。”
“二十年前的账,该算清了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,仿佛在向整个武林宣告他的复仇决心。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,仿佛要将所有曾经伤害过他的人都彻底消灭。
在这阴暗的地窟内,他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,仿佛是一个不可战胜的魔神。而整个武林,也将因为他的归来,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血雨腥风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