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传来了鞭炮声。颜鹤云被吸引到了门口。
映入眼帘的是个女人,身肢曼妙,怀里抱了个婴孩,意思好像是想留宿这里。当那女人和颜鹤云眼神交汇之际,电光石火迸发其中,那不是爱,那是一场较量,男人与男人间的。
没错儿,那女的是男扮女装,妥妥的女装大佬。惠豹,无影千爪手。你永远很难把他当做男人来对待,除非真正地跟他交过手。
很多人,一看他装扮成女人的样子,便心有不忍,心生怜悯,下不去手,这个就是惠豹的高明之处。
他非常懂得装扮成弱者的样子,引你上钩。然后再以强者的姿态掠夺你的领地,事后又假扮女人装无辜。可恨,让人气得牙痒痒的。
颜鹤云的拳头紧握起来,他真想揍这小子一顿。上次就被他耍了,害老子白费一番心思,想着如何帮“她”找到回家的路,结果倒打一耙,趁颜鹤云去打听路,趁颜鹤云走远了的时候,惠豹把颜鹤云的黄金首饰银两,全打劫了个一干二净。
就这样还不算完,惠豹走的时候,还骂了颜鹤云一句,蠢货,你都看不出来我是个男的,哈哈哈哈。自此,颜鹤云发誓要报此仇。
惠豹知道瞒不住了,身形飞起,平行于地面,他要使用自己的招式,无影千爪手,必须要拉开距离,才能有施展的余地。
颜鹤云可不管这些,云爷一个扫腿,把腿部拉伸开来,脚猛踩,头猛攻,颜鹤云的头直击惠豹的肚子处。
紧接着,颜鹤云猛地转了转身子和头,云爷头上的墨绿色祥云纹样的发簪,就这样插进了惠豹的肚皮里,划出一道不深但有力的痕迹。足以让惠豹疼痛,但不至于死掉。
我们云爷,这次确实报了仇啊。积压在心中的愤恨,消解得干干净净。
与此同时,惠豹痛得哎哟一声,心里暗自骂道,怎么还有这样的招式,没见过一个男的用发簪伤人的。
颜鹤云轻飘飘地落地,落在一旁处,心里里觉得好笑,我这可是叫以牙还牙,以其人之身,还其人之道哉。唯一不理想的是,发簪沾了点血,脏了。颜鹤云的发簪是他师父送给他的,作为生日礼物。所以扔不了,只能擦干净。
颜鹤云在擦发簪的时候,惠豹一边忍痛,一边拖着身子往里屋走。颜鹤云留意到了,就把这家伙叫住了。
“喂,惠豹,你这是要干什么?又要打劫别人家了?”颜鹤云用余光看着惠豹,正眼看着自己手中的发簪,认真地擦。“你省省吧,你连我都打不过,这才不过三秒,你自己几斤几两,你不知道么?”
颜鹤云略带调侃的语气,惹得惠豹脸上挂不住了,有点脾气了。
“你擦你的发簪,管我干啥?”惠豹竟然展现出小女人的一面,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有几分娇嗔。还顺带拧过头,用手摸了摸头发辫儿,像个娘子一般,娇羞地又不好意思地捋了捋。
真把颜鹤云给气笑了。
何伞伞他们这时候回来了,关中三怪错愕地看着四周。毕竟,周围有那么一点点凌乱,刚才惠豹和云爷打架,那个时候产生的风吹乱的。
关中三怪,有点懵,他们想要琢磨明白,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其实关中三怪也不傻,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,这两人不太友好的样子。一看就是刚干过架。但是不好摆到明面上去问。
何伞伞也很诧异,跑上前来,说道,“二豹哥,你怎么来了,都不提前跟我知会一声。”
“嗯?二豹哥?”颜鹤云奇怪地歪了歪头,这两人啥关系。
哦,是这样啊。惠豹是惠岚花的侄子,是惠岚花二哥家的孩子,也就是说,何伞伞和惠豹是表兄弟的关系,惠豹比何伞伞大两三岁的样子。又是二伯家的二儿子,所以何伞伞就叫惠豹为二豹哥了。
原来惠豹是来找惠岚花的,也就是他姑妈,之所以刚才装扮成那个样子,一是因为他隐约望到颜鹤云在里面,二是没看到何伞伞他们,不知道去哪里了。三是他本来就喜欢装女的,乐此不疲。
惠豹以为出现什么变故了,于是便装扮成女人手抱婴孩,这是他的障眼法,也是他的惯用伎俩。
没想到何伞伞他们是去采药,收集柴火去了。颜鹤云也只是留宿一晚。
惠豹找他姨妈说个事儿,好像是来向惠岚花求证几年前一件事的真假。
具体哪件事,咱也就不方便问了。也没有告诉何伞伞和颜鹤云他们。可能有些事情是这样子的,就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吧。
唉,颜鹤云瘫坐在木凳上,脑子里嗡嗡的。
算了,还是先撤退吧,一会儿这事,一会儿那事儿,让我先休息一会儿,再想其他事儿吧。
“我该回去了,谢谢伞伞前辈的照顾。言乐需要我带走吗?您不是说让我帮忙查查身世?”
何伞伞赶忙去叫言乐,这边颜鹤云和惠豹还在用眼神掐架。
何言乐倒是乖巧十分,就这么乖乖地跟在了颜鹤云后面,像是一个小尾巴一样。蹦蹦跳跳地,两个人大手拉小手,在朝阳暖洋洋的光下,漫着步走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