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账东西,你给我过来!”颜鹤云眼中的怒火喷出,手已经痒痒了,就要揍人了。
但是老吴头知道,云爷并没有生气。这种事情,已经发生无数次了。
颜鹤云口中的那混账东西,原是个混世大魔王,闻名京城。
他爹汪几多是个混蛋,比起陈世美有过之无不及,也就是个负心汉。把他和他娘抛弃了,去找外面的女人,彻底不回家了。他娘气的发昏,躺床上,已经半死不活了。
但不得不提,他爷的厉害。他爷汪子寒,已经高龄了,与朝廷高官皆有联系,主要是贩卖书画,建私塾教书等等,很多高官都是他爷的门生。
在他爷的努力经营下,他们汪家的家产非常丰厚。所以这么说吧,哪怕他爹已经霍霍不少,但是汪家的家产依然能撑起个好多年。
这个混世大魔王汪河洋,才15岁,就如此嚣张跋扈,也是有资本的,毕竟人家是富三代嘛。
这孩子,老喜欢打人,非常喜欢看人打斗。他自己也喜欢打架。人家是无酒不欢,他可是“无打不欢”。不过自从遇上了云尚贤,也就是颜鹤云,我们云爷以后,他收敛了很多。没办法,打不过云爷,只能认怂了。
但其实细想一番,很可能是因为当时发生了一件事情。
那会儿啊,汪河洋的母亲刚病倒在床,家里没人待见他们,他爷那会儿去别处做生意去了,短时间回不来。
小小年纪的汪河洋,被他爹娶的那个妾,也就是某位姨娘,扫地出门,直接赶出了门。
无处可归的汪河洋呀,抹了一脸黑灰,把脸哭成了黑灰白花脸。
走着走着累了,就蹲在琉璃巷口的一家红门前,抹着眼泪花儿,搁那儿大声地悲痛地哭了起来。
他不明白,为什么,父亲不要他和娘了,他也不敢想,万一娘也不在了,可怎么办啊,他同样也不明白,为何姨娘如此狠心,狠心赶他出门。
他越想越忍不住想哭……
汪河洋正这么想着的当口,有个人影,稳重不失活泼,步法矫健,形态爽朗,就这样,大大方方地走了过来。
原来是云爷,颜鹤云,我们云儿公子哥。只见他,手里拿个糖葫芦,神采奕奕地走了过来。
颜鹤云刚把糖葫芦凑到自己嘴边,心满意足,惬意十分。
打算好好品尝一番,琉璃巷口知名的老马家糖葫芦串,那可是他排队等了好久才买到的。他美滋滋地要一口咬下第一块糖葫芦串。
而恰好就在这快要吃进嘴的时刻,我们的云儿公子哥不知怎么地,忽地听到一声响亮又悲痛的哭声,循着声音两眼撇过去,看到一小孩蹲在红门门口大哭。
动了恻隐之心的颜鹤云,非常懂事地赶紧闭上嘴,手拿糖葫芦,径直朝汪河洋走去。
那一刻,在汪河洋眼里,云爷是带着光的,灿烂的光环包裹着颜鹤云的周身。他手里的糖葫芦是那么的可口,汪河洋要流出口水来了。
走的时候,颜鹤云还摸了摸汪河洋的头。留下了一个石头。上面写着李白的诗词:长风破浪会有时,直挂云帆济沧海。
“小孩儿,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叫,汪河洋。汪洋是:汪洋大海的汪洋,河是:河水的河。”汪河洋认真地一字一句回答道。
“你有什么难处,小兄弟,都可以找我。”颜鹤云顿了顿,继续说道,“拿着那块石头,上面有标识。哪怕呀,我不在,汪小洋,你记住了,只要你去了那个地方,总会有人帮你。”
汪小洋是颜鹤云对汪河洋的爱称。一直延续至今。
沐浴在阳光下的颜鹤云,眨了眨眼,打开扇子挡着光。
那一刻的云爷,既调皮又伟岸,汪河洋眼睛睁得圆圆的,嘴巴也成O型,他是彻底被云爷圈粉了。
两秒的功夫,颜鹤云就不见了。汪河洋揉了揉脏脏的眼眶,心里觉得,此乃神人耶。不是在做梦吧。
这汪河洋啊,也只是当时命背,后面命特好了。自打他爷汪子寒回来了后,看娃可怜,于是全权负责孩子的学习和日常生活。这下倒好,汪河洋又从没人要的孩子,转身一变,变成了汪府的纨绔大少爷。
一晃回到了现今,五六年的光景真快啊。
汪河洋已经成长为俊洒少年,今非昔比,汪河洋还是爱看人打架,而且汪河洋自己已成为京城之巅,人称“打架狂魔”,人赐外号“河魔”。
不过,他与之前相比,有一点儿长进,那就是学会了看人下菜碟。该打的时候就要打,不该打的时候,该跑还得跑。比如,见到云爷,那还是得乖乖的嘞。
基本大家都拿汪河洋没办法,只有颜鹤云敢打他。汪河洋呀,也只听颜鹤云的话。